木木

[锦玉]《斩尽春风未曾归》

[锦玉]《斩尽春风未曾归》



       背景：锦觅魂归忘川后借助斗姆元君的香灰重生后没有在凡间棠越居长大，而是附身于一瓣桃花花瓣上。

       花界东南靠近天界处，便有一处桃林。万万年前曾有一位避世上神居住在此，上神得大道后这处桃林便空下来了。林中的精灵得上神庇佑也颇有仙缘，锦觅神识游荡花界时，路过桃林，便借助桃林的一瓣花瓣重修仙身。也多亏了当初润玉的一半仙寿，用真龙之气护住锦觅。

       锦觅重生已经千年了，对于润玉和旭凤，她也不想与之有任何瓜葛了。当日她以身阻止天魔大战，倒在旭凤怀里的时候，她看着润玉，她从未看到那般落魄的他，或许是她的错，从未了解过润玉，却用自己逃避的方式去对待润玉，这般不公平。可是她依然提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希望他可以变回当初的小鱼仙官，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是她太自私了。重生五百年的时候，桃林的老桃树公公告诉她，如今的天帝太上忘情，励精图治，其作为定能与当初太子夜华一样。浮梦三生，太上忘情。润玉过得很好了，其实没有锦觅，润玉是可以过得好的，润玉能放下心中执念做个恪守职责的好帝王便够了。

      她不想找旭凤，也不愿打扰润玉，做错事了就要改正，一错再错也不过蹉跎岁月，既然都是蹉跎，在这十里桃林，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好，不理外界如何争斗。回顾她这短短的仙生，好像就前四千年在花界过的最合她心意了，与润玉的错是一根红线，与旭凤的错也是一根红线。这两根红线将她折磨致死，到现在，她这欢脱的性子终于安定下来。

      天界

      “陛下，近日十里桃林的结界并未有波动。”邝露看着座上的润玉，千年前水神身灭时润玉受穷奇的反噬，写下罪己诏。欲将帝位传于前火神，自毁元神来赎罪。可邝露知道，这天帝不过是因为水神消失，漫漫仙途了无乐趣。后来与前火神旭凤相谈后，悟得大道，太上忘情。成为了一个好的天帝。可邝露又何曾不知道这忘情不过是欺骗一下世人。他既已选择这寂寞的高位，就做一个爱苍生的天帝。三百年前，天帝感受到那桃林有熟系的气息，在处理巡视四海的政事时丢下各方水君独自离开，这是天帝第一次因为外事不理政务。还记得那日天帝突然离开，水君们不知道为何，可随行的邝露却猜出来了，这世间能让润玉这样的，也只有水神了，水神神灭多年，如今是，有消息了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润玉放下折子。

       ‘觅儿，三百年了，既然不想出来，那就过你喜欢的日子吧，桃林如花界一般自由，也是你喜欢的安稳的生活。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桃林

       “小锦觅，今日是凡间的除夕，这个年尾最重要的日子，在凡间，漂泊再远的游子也是要赶着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在爆竹声中辞旧岁，烟花满天迎新春。”

桃林里锦觅靠着一颗老桃树，这颗桃树当初受上神指点窥的天道，是这桃林里年纪颇大的精灵了，千年前锦觅重生，也多亏了老桃树公公的照顾，他就像花界的老胡一样，像个老顽童，一直陪锦觅，“桃爷爷，凡间一年不过天界一天罢了，这年尾凡间的人很是热闹，但是我们做精灵的对时间也没有概念啊，我还是比较喜欢凡间的吃食。”说着，锦觅还啃了一下手中的桃子。家人？水神爹爹和临秀姨可以说都是因她而死，就连娘亲她都没有见过，她不是以前的锦觅了，不是葡萄了，也不是霜花。也没有家人了，那不如现在就当个傻子。

       “吃食？小锦觅你就不懂了吧，这春节凡间的吃食可也是各方不同啊，就说这团年饭，这可是年前的重头戏，不但丰富多彩，而且很讲究意头。吃团年饭前先拜神祭祖，待拜祭仪式完毕后才开饭。席上一般有鸡、鱼、蚝豉、发菜、腐竹、莲藕、生菜、生蒜、腊肠等以求吉利。凡人的年夜饭是家人的团圆聚餐，这顿是年尾最丰盛、最重要的一顿晚餐”

       ‘鱼’锦觅喃喃细语，不管老桃树的话。

       “鱼，你想吃鱼了哈，这鱼啊，寓意年年有余，是好兆头呢……”

        老桃树还在给锦觅介绍着凡间除夕春节的习俗等，锦觅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三百年前她因为在桃林呆着久了，想看看桃林周围到底是什么样的，出了桃林的结界，才下到旁边的山上便看到匆匆而来的润玉。她惊慌逃走。后来桃林的小谷告诉她，有位衣着华丽的仙人在桃林边站了好久便走了。至此三百年，小谷再未见到这位仙人。

        “桃爷爷，您说累了吧，喝点桃花酒，这桃花酒可是我埋了百年的，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锦觅回过神来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老桃树，随手变换出一壶酒水，这桃花酒是当初桃树爷爷告诉她方子酿的，酒香不烈，这些年她也常常喝醉就睡个百年十年的。

        “你这个小姑娘，就会灌酒”满是嫌弃的老桃树倒乐淘淘的接过酒来，这锦觅酿酒是有一绝，就告诉她个残破的方子，所酿造的酒和当初上神所酿的也无甚差别。上神走后，还好来了个锦觅。

         “对了，桃爷爷，这春节凡间要过多久啊”看着喝的惬意的老桃树，锦觅岔开话。

         “按理说，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凡人便开始劳作了”老桃树又灌了口酒。

         “元宵？”

         “是啊，上元佳节，新年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日，凡间在这日会吃元宵，游花灯，猜灯谜，好不热闹啊”老桃树放下酒，看着锦觅。

         “桃树爷爷，你看着我干什么”锦觅捧着自己的脸，一脸不解的看着老桃树。

         “小锦觅，你三百年没出桃林了吧。”

         “桃树爷爷，我不想出去”锦觅偏过头。

         “小锦觅，你还是个小娃娃，正是爱玩的时候，那会不想出去，不要骗我老头子了，”老桃树看着低着头的锦觅。

         “以前有位上神留下了一件掩盖气息的法器，借给你，你现在出桃林刚好是凡间的上元节，你小娃娃出去玩玩，不会有人探到你的气息的。”三百年前锦觅匆匆回来，后来听到小谷的话，老桃树便猜到这小姑娘在躲人了。小娃娃爱玩，也不能老是让人躲在这桃林里。到时候活泼的性子给闷出病了。

         凡间

         被老桃树用法器保护的锦觅还是出了桃林，来到凡间。这是她第四次到凡间，第一次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肉肉，第二次是润玉带她来的，第三次是历劫。可以说前三次只有中间的一次她还是比较满意了，剩下的两次她自己都不愿再忆起了。

        这天的凡间正的很热闹，其实锦觅就喜欢热热闹闹的，重生之后就算日子再安宁，这本性到不会改多少。

         街上四处都挂着红灯笼，还有许多店家挂上灯谜摆出彩头，她刚刚过半条街，就看到围了几处人了，都是在猜灯谜赢花灯的。

        锦觅看着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一家人一起来逛花灯的，也有男女结伴，再不济也有小厮丫鬟什么的，就她是一个人，早知道就带小谷一起出来了，锦觅暗暗想到，这老桃树爷爷也太不靠谱了，就把她一个人送出来了，也不找个人陪着，太放心她了。可这也就是锦觅独自吐槽下，当着桃树爷爷面她可不敢说，他有一堆道理等着她呢。 

        锦觅到一家卖元宵的店子里坐着，这元宵是就是个糯米团子，可凡间的人就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有寓意多了，锦觅也喜欢这甜甜的点心。这家店铺生意挺好的，三张桌子都坐满人了。店家是一对老夫妻，阿公煮元宵，阿婆将煮好的元宵送到桌子上。两个人很有默契。锦觅看到他二位这般情义不知怎么也很高兴。

       “姑娘你的元宵”阿婆将元宵放在锦觅面前。

       “多谢阿婆”

       锦觅看着碗里的几颗糯米团子，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默默弯起。

       锦觅吃完元宵，街上的人更是拥挤。锦觅笑着穿过人群，看见有卖糖葫芦的还买了一串糖葫芦，这个酸酸甜甜的，锦觅想吃很久了。

       “姑娘，买盏花灯吧，我这有许多花灯，很漂亮的。”锦觅被这卖花灯的吸引过去。

       “这个”锦觅拿起台上一盏昙花花灯。

       “姑娘的眼力真好，我看这花灯与姑娘很相配啊”锦觅今日身穿粉红色衣裙，白色披风，头上也就一只玉簪，并没有做其他装饰了，就是个清冷美人，也难怪卖家说她与这白色昙花花灯相配了。

        “这灯怎么卖啊”

        “这个本要十两，我看姑娘真心喜欢，给八两就好”店家笑嘻嘻的说。

        锦觅付钱到是爽快，反正这种黄白之物她平日也用不着，没必要省着，没有了再去赌就好了啊。

       “快去，前面天香楼的画舫来了，惜萦姑娘在呢”

街上有人说了句惜萦姑娘，锦觅就被人潮挤了下，等回过神来，只看到人都往那边桥上跑去。“惜萦姑娘是谁啊”锦觅看着卖花灯的老板。

       “回姑娘的话，这惜萦姑娘是天香楼的头牌，弹的一手好琴，长得也是国色天香，今日花灯节，惜萦姑娘的画舫来了，他们啊，都是想去一览美人的。”

       “哦，原来是去看美人的啊”锦觅了然道。

       “正是呢，惜萦姑娘才情一绝，心地也好，每月都会去三清观施粥呢 。”这卖家像是打开话匣子似的。不过锦觅也懂了，这位惜萦姑娘还真是个好人，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去见她一面。

       “那，我也去一观惜萦姑娘的风姿”说着，锦觅便向桥上走去。

        因着人多，锦觅只看到画舫中的纤细身影，没有看到真人。锦觅摇头很是可惜。人散了许多，锦觅转身准备回去。却看到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白衣男子。锦觅像被定住似的不动，他也不动。三百年前匆匆一别，再未相见，他还是和千年前一样，一袭白衣，温润如玉。

       锦觅突然想到那时润玉带着她去天河，告诉她说自己不喜热闹不觉孤寂，因为只有热闹过得人才知道什么是孤寂。可是现在街上人这么多，他站在那的身影，却让锦觅觉得孤寂。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清瘦了。这些年他都是天帝了，还不懂照顾好自己。

        润玉缓缓向锦觅走去“在下表字润玉，不知这位姑娘如果称呼？可否与在下同游？”

         像初见一般，在落星潭锦觅被魇兽惊落锁灵簪时也惊醒了休憩的润玉。那时润玉也站起对她说‘小仙表字润玉，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公子客气了，叫我锦觅便好”

         润玉自然得接过锦觅手上的花灯，牵起锦觅之前拿花灯的手，往前走去。

         “今日凡间人多，你独自一人出来？”

         “桃爷爷只送我一人出桃林，之前也没有想这么多，不过我好歹也是个精灵，凡人也伤不了我的。”锦觅看着润玉。

         “觅儿……”

         “前面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看看吧”锦觅打断润玉的话，就着润玉牵的手往前跑去。

锦觅拉着润玉挤进着两三圈人里，站到摆了花灯迷的台前。

        “这只要谁猜到哪个灯谜，这个花灯就是谁的了。连续猜中十阶灯谜，就送最上面的本店唯一一个花灯。”店家招呼着，也有许多人都跃跃欲试的。

       “猜谜就送花灯，那不就亏了吗？”锦觅看着润玉。

       润玉笑了笑“不过是个好彩头”

        “那，你要猜吗？你这么聪明，十个都是简单的。”锦觅很是相信润玉，毕竟以前润玉爱做的事就是在省经阁看书。“觅儿想要那盏花灯？”那盏花灯很是华贵，但锦觅并不喜欢。她摇摇头，不过一会儿又点点头“你不说就是个彩头嘛，我们就玩玩嘛”锦觅眨了眨她的眼睛看着润玉，润玉很久没见过这么乖巧动人的锦觅了，倒一时晃了眼。

        润玉笑笑随手翻起一个灯谜:“元宵月光窗前洒 （猜一字）”锦觅将谜面读出看着润玉，这就不是她的强项了。

        “谜底是:‘一’字，‘元宵’二字的‘月光’和‘窗前（宀）’洒落了，余下‘一’字。”润玉很快便说出答案，“润玉你好厉害啊”锦觅很开心，她就知道，这些都难不倒润玉。

         “这位公子猜的真快，真是有才识啊”

         “是啊，是啊”

         “公子一表人才啊”

         听着周围人的话，锦觅其实很不懂，润玉不过是猜对一个而已，怎么就夸成这样了，迂腐啊。想着，还一脸深究得看着润玉，润玉也只得笑笑。锦觅倒是忘记了自己也夸了。

         “这位公子是拿这盏灯，还是继续啊？”店家笑眯眯的看着润玉和锦觅。

         “继续”说着，润玉翻第二个灯谜:“是花难见开婆娑，世上见之并不多；月下美人珊珊来，钟情护法神韦陀。”

         “是昙花，这是昙花。”刚看完谜面，锦觅就激动的说出谜底了。这个真简单，也被她抢到小鱼仙官前面了。

         “这位姑娘猜对了”店家向锦觅抱拳恭喜，锦觅得意的看着润玉。

 

         就在锦觅翻第三个灯谜时，看到后面挂着一盏白龙花灯。花灯做的很精细，用笔细致，比她画的好多了。“老板，那盏灯的灯谜呢？”说着指了指白龙花灯，润玉也随着锦觅的手看向那盏灯。

        “那盏花灯的灯谜不同，是我夫人亲写的，与前面猜谜的灯不同，怎么，姑娘想看看？”店家说着找了小二将那盏灯移到前面来。锦觅打开灯谜:“淮海又见水退时，双人换走阻碍石，月顶右手不见口，青年男女树心旁，世上何物最懂爱 ”读出谜面。

        “这个一句便是一字，五句五字连成一句话。姑娘可猜出来了？”

        “难得有情人”

        “难得有情人”

        说完锦觅与润玉相视一笑，

        “公子和姑娘既同时说出谜底，真是一对璧人啊”听到谜底的店家也是高兴的，这两位样貌十分出众，男子多次看着女子流露出的情意他也看的出来，也只感叹年轻真好。看着他二位郎才女貌，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和夫人的事了。店家将花灯取下送到锦觅手中，还笑呵呵的说了句“祝二位百年好合了。”

        不说店家成功的将锦觅说的不好意思了，忙拉住润玉挤出起哄的人群，润玉脸上也爬上了红晕。

        “都没有问你，你现在下凡，是不忙着政务了吗？”人渐渐散去，润玉和锦觅走到街角。

        “都处理好了，赶在明日上朝就好”润玉的明日当然是天界的时间，不过锦觅来的时候也快到上朝时间了，这么算，润玉大概可以在凡间呆三四天左右。

        “你现在晚上还不是怎么睡吗？”当初彦佑说润玉晚上还有当夜神的习惯，天将明才打个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一样。千年了，习惯可以改的吧。

         “当然会休息的了，觅儿难道以为天帝不用休息？”似是再说笑话一样。锦觅也被润玉逗笑了。

         润玉在客栈开了两件上房让锦觅休息， 花灯节到子时才渐渐结束，润玉看锦觅倒不累，不过这个时间对于凡间来说太晚了，街上也没人了。不过开了两间房，锦觅倒拉住润玉。所以现在锦觅和润玉坐在房中下棋。

       一局完后，锦觅真正低头笑着数着吃了润玉几个子，想不到润玉的棋艺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当初一样，就输给她了。

        “润玉你去休息吧”数完后锦觅抬头刚好看见润玉的笑，就像喝醉了似的，那次在凡间他喝醉了，就是这样看着她的。今天润玉来陪她，锦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觅儿，那你好好休息。”润玉看着锦觅。收了棋盘便向门口走去，锦觅也起身跟在润玉身后。突然润玉停下脚步，而锦觅没有看到，就生生地撞上润玉

       “啊”锦觅摸着自己的鼻子。

       “怎么了，觅儿，都是我不好，来让我看看。”听到锦觅呼痛润玉马上转身低头看着锦觅，一只手抱着锦觅，另一只手摸着锦觅的鼻子，仔细查看无事才放心。

       锦觅抬头看着润玉，润玉也盯着锦觅。寻着锦觅的气息，润玉慢慢靠近锦觅，吻上她的眼，锦觅闭上眼睛，感受着润玉的亲昵。细密的吻从眼睛开始，然后是脸颊，耳朵..慢慢的靠近了锦觅的唇边。一路掠夺她的气息。

    

        锦觅忽然觉的有些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顿时清醒了不少。

        润玉早已除去了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肌肤相贴。

       润玉的吻还在继续，锦觅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股麻痒之意由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的每个地方，她想挣扎，嘴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突然润玉身体猛地一沉，锦觅身体中的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酸胀的疼痛。 她不禁伸手推拒，想要推开他。

       润玉抓住她的手，不容抗拒的开疆扩土，直至完全占领锦觅固守的阵地，才停下来吻着她脸上的泪。

       桃林

       五百年又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小娃娃，你是不知道啊，当初你娘亲小的时候可皮了，我告诉你，她啊……”

       “桃树爷爷，你又在说我坏话了。”锦觅从老桃树身后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两瓶桃花酒。



       “娘亲，你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看着锦觅立马起身抱住锦觅。

       “启儿有没有乖啊”锦觅摸了摸小童的头。

       “启儿当然乖了啊，今天桃树爷爷又给启儿说娘亲的事了。”

       “你桃树爷爷就会添油加醋，你娘亲小时候可没有这么皮的。”

       听到锦觅这么说，老桃树可忍不住了“哎哎哎，你这是耍赖皮了。”不过锦觅和小童也没理他，锦觅牵着启儿就回茅草屋了，不能让老桃树爷爷毁了她在儿子面前的形象。

       再次见到润玉是启儿一千岁的时候，当初生下启儿惊动了整个天界，毕竟启儿是润玉的血脉，是这世上唯二的龙了。龙吟声引来了润玉，花灯节过后锦觅不告而别，润玉大概猜到锦觅的意思了，也不来打扰，说到那晚是他越矩了。

        启儿一千岁时离开桃林跟着润玉去了天界，册立为太子。润玉虽不来桃林，但是启儿入天界后还是经常来桃林看锦觅的，不过润玉也说，不可长留在桃林。起初他不懂，可是后来锦觅也给他说，启儿与润玉必然没有与锦觅亲近，不过父子天性还在，时间长了启儿也就习惯了。他的娘亲和爹爹都是别扭的人。

       天界太子澈启两千岁时拜入上清天，做了玉清元君的徒弟。从此便在上清天呆了整整三千年。五千岁时才回到天界，此时的澈启更有润玉的风范。

       刚回到天界拜见父帝不久，澈启就下到十里桃林看锦觅。锦觅千岁多生下澈启，若按正常年纪锦觅那时还是儿童，不过锦觅是重生的，在修成人形时就是五千岁的模样，算起来锦觅现在该是一万一千岁了。当初澈启知道锦觅年纪的时候还嫌弃了一下自己的父帝老牛吃嫩草呢。然后被父帝扔下凡历劫一世，从此他就知道父帝是个爱记仇的。

        太子澈启从上清天学成归来，又是天帝唯一的儿子，早年间便被册立了太子，是天帝之位的继承者。

        那日澈启去七政殿找润玉却不见人，只余邝露站着殿前，手上拿着一份诏书。

        桃林

       锦觅刚刚埋好几壶酒，将上次埋的酒也挖出。才起身准备回去找老桃树，打算在醉睡个百年。却看到润玉站着桃树下，笑着看着她，就像那年的花灯节。

      “你，你怎么在这”锦觅看着润玉。

      润玉起先不语，待走到锦觅面前牵起她的手。

      锦觅好像听到润玉说“既然你不想去做我的天后，那我就来做你的小鱼仙官吧。”